碧根果真的很难剥

lof审核大哥我啥都没写我惹你了吗

【度麦】猛兽

*降落一个卫星……!好热的天!夏天啊!好适合这种事哦!好像有点手生,但写得挺开心滴!∩ v.∩

*虽然没看直播,但从群里云了云……是不是微妙的又奶中了什么……

*有点想做无料!乱放个卫星!(干嘛)


他先是沉入了一点混沌甜美的意识不明里,觉得哪里都黏糊腥潮着,像一片被酝酿着的海,然后另一只手伸过来,帮他理顺那些汗湿的发,力度和手法好像帮猫咪梳理皮毛。而他也正这样被抚摸得舒适,在虚空里飘飘荡荡,落在了梦的土壤上。

而度人只是那样看着他睡去,然后在风扇的哗啦里舒出一口气,搅碎了一片蝉的哀鸣。


原本只是邀请心仪的前辈来家里一起消磨一个夏天的午后而已,原本,直到空调宕机的前一秒萨麦尔都还是这样打算的,而在打电话给修理人员被告知大约傍晚才会到达时,心底就飘满了大不妙。这时窗外的蝉还很适时的响了起来,那样的3D立体音让他有点心烦意乱的将手机扔回了床上,然后继续倚着膝盖,眼睛是在看着度人,脑内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

他们之前在玩双人游戏,不过一分心自己操纵的角色就掉坑里死掉了。度人倒还操纵着跳上跳下,看得出不太熟练,但胜在专心。萨麦尔看着他,莫名其妙想到那篇叫《正午的杀人》的推理小说,或者说,《瓶中地狱》,他们之前还讨论过这篇的真实内容,最后越说越恐怖,让他莫名白日打了个寒战。最后想到死去的甲虫,足与足紧紧围抱,翻过身体,好像有受难过后的瓷杯、教徒的精神。

度人在下午三点准时到来,萨麦尔在那之前睡了个午觉,迷迷糊糊做了个梦,一个短暂又迷蒙的艳梦。两具拥有着海洋般咸腥气味的肉体交叠在一起,在大脑的无端臆想里横冲直撞,手指痛苦又欢愉的交缠,好像要溺死在夏天的热潮里一样。醒来后他无可奈何的去冲了个澡,感叹夏日的猛兽确实可怕。

似乎是快要到关底了,萨麦尔看着屏幕想。而卧室里储存的凉气也像是要散尽了,热量像海水一样没了进来,而他想起那梦里交叠的躯体,在那样的海与这样的海里达成了微妙的共识。

于是他笑眯眯的看着度人,喊了一句,前辈。

度人应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他问。

萨麦尔望了望窗外干燥又明亮的日光,依旧笑着,嘴角的痣使他看起来甚至有点妖艳。

“来做吧。”他歪了歪头,这样说。


萨麦尔第一次见到度人的时候就觉得他好像乌鸦。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味,只是与那样的视线相碰后,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鸦类。

那时他被第一口因为好奇而开始而又不得要领所以被呛得要死的烟草折腾出了一点生理眼泪,在闭着眼平复那种异物感所带来的不适时好像感觉到了有谁从他手中抽走了那支烟。他睁着眼去看,又被眼泪模糊只能见到一团黑色色块,用手背擦掉它们后才透过银色的烟雾,与一双金色的眼睛对上视线。

萨麦尔猜那是躲在这里睡觉的某一位前辈,因为他身上有种没睡醒的,有点疲懒的气息,但眼睛倒是很清醒,让他有种被凝视的感觉。他手中拿着那支被萨麦尔抽了一口的烟,然后自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在初春不太耀眼的日光里眯了眯眼。

“这种东西,最好还是少尝试。”他说。

萨麦尔刚打算回复便听到了那位声音辨识度极高的学生会长的声音,询问着是谁在上面,并附赠越来越近的脚步。萨麦尔有点怵他,那位会长倒是个好人,但坏也坏在他是个好人,他真诚的说教听得让人想自裁。萨麦尔刚打算消灭一下自己兜里的罪证,结果身边的那个人便接了一句,“是我,我刚刚在上面睡觉。”

下面的人听见了声音便听了脚步,回他,“是度人啊,那你下来后记得把门锁上啊。”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那脚步声便向下移去,直至再也听不见。

萨麦尔这时知道了他的名字,朝他看去,像是在等待回复。而度人依旧夹着他的烟,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然后忽然笑了下,说,“我认识你。你是演剧部的萨麦尔吧,我曾经听你念过一首诗。”

萨麦尔有点愣愣的‘啊’了一声,觉得这人好微妙啊。面无表情的时候像与人隔了一层遥远又无形的屏障,有点虚幻和不真实,而笑起来的时候却一下子亲近许多,好像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他于是想起了那首诗。因为那时候部里在排莎士比亚,可他又对选的罗朱兴趣缺缺,于是捡了首他的诗跑到个空教室念着玩逃避排练。他喜欢那首诗的前五句,尤其是那个“虽然,天知道/它只是一座墓地/埋葬着你的生命和一半的本色”所以念得还有点浮夸。他自以为应该藏得挺好,没想到还会有第二个人出现。

他微妙的觉得有点喉咙干渴,脸颊发热,最后又‘啊’了一声,匆匆转开视线。


他的腿侧不知何时被蚊子咬了一口,那块微凸的红色倒是很显眼。度人问他,这里也会被蚊子咬吗,而他笑眯眯的回答,不是哪里都可能被咬吗,只要裸露的话。度人倒是点了点头,勾起一点嘴角,说了声是。

还是太热了。衣角翻上去露出的腰腹好像雪铺就的道路,微微凹陷的小腹也有点可怜可爱,哪怕那样的它们都带着些潮湿的咸味。度人的节奏并不快,有点折腾的绵密,好像要用情热和热感一起将他烘烤、反复煎熬,变成一滩柔软的蜜糖。萨麦尔仰着头,呼吸有些急促,压抑的声音也带了点鼻音的潮湿,被抚摸时不知是痒还是躁,总之无力的痉挛着。

最后他先泄在了他嘴里,有点失神的看着度人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后直起上身轻轻的亲了亲他的眼角,吻掉那里的一点泪水。萨麦尔看着他的眼睛恍然又想到莎士比亚,又想到罗朱。那次说来好笑,他被分配到的角色恰好是神父,说是为了什么反差美。那时他为罗密欧与朱丽叶证婚,灯光打得温暖柔和,是种近似金色的暖黄,十分温馨恬静。而他心不在焉的想到这之后的结局,便觉得爱情这种东西好像酒醉,头脑都被浸在深色的葡萄酒液中,踉跄着奔向终焉。

萨麦尔在这时又感受到了一点那种时候的光辉,不过没有誓词与神像,只有搅人的蝉与翻滚的热气。可他也依旧笑了起来,然后抬手,抓住那人海藻般的长发,拉近两人的距离,视线相触片刻,最后闭上眼,同他碰了碰嘴唇。


一切都应该怪宕机的空调和发酵得正酣的夏季。修理工走后,萨麦尔如是总结道。当时度人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表示赞同。

萨麦尔自告奋勇要帮他吹头发,度人倒也没有拒绝。吹干后的头发干燥且蓬松柔软,手感美好,让萨麦尔忽然也想给他编个小辫。

虽然他到底还是没有,只是拢起度人的头发,然后指了指他脖子上还挺明显的一处痕迹,问他,这里的话领口遮得住吗,要不要拿什么遮一遮?

而度人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他,说,你可以把它们都当成是被叮咬过后留下的痕迹。

萨麦尔愣了一下,然后噗的笑了出来,将头埋在度人的肩上,笑得一抖一抖。

蝉依旧靠鸣叫求偶,而夏天也依旧在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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