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根果真的很难剥

lof审核大哥我啥都没写我惹你了吗

【晏周】谎话

*来源于军训时教官跟我们的聊天。。“女人平均六句话会撒谎,而男人是两句话就会撒谎。那句是什么呢?”——“我爱你。”太好代一些遂写之。。。。

    

    

    晏明修曾执着过一段时间让周翔说爱他。

    如同他们做。爱的时刻,他要把他翻转过来,不看见他的那张不同的脸一样,晏明修会环住他的腰,从后面闷闷的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他这样说,只是念着这三个字,没什么其他感情。硬要品,也只能品出点淡淡讽刺,淡淡嘲讽,没有他原来所熟悉的,浓的要从每一个字的缝隙里渗出的爱意。

    晏明修有时候会觉得恼火。为什么,为什么呢?难道这个与那个人同名同姓的男人仗着这个名字就敢这样的嘲讽他?他在这样试验他的容忍度吗?倚仗他的死去的爱,倚仗他对另一个人歉疚?

    可大部分时候这种恼火会很快的变成一种委屈。依旧是自询着为什么啊,然后是既哭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的,浓稠的懊悔,浓稠的心脏抽痛。裹挟一些道歉,恳求和祈愿,去博一个摸不着的渺茫希望,以期望得到一些拯救。

    等待太辛苦了,回忆也太辛苦了。他原来傲慢又自满的觉得谁爱上他都不奇怪,所以也自认为他人的喜爱是塑料般快捷廉价之物。直到他被一个背影,一个回身击倒,狠狠的成为了感情的下方,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心脏蓬勃跳动所在。他追随那个人的步伐,渴盼那些刹那的心动,只是在尚未抓在手中的时刻,那背影转而拥抱了他的姐姐。

    他也许发现,也许没有发现,汪雨冬营造暧昧,也享受暧昧的好处。人们似乎会在一些隐秘时刻偏爱这种隔了层纱的关系,他这么一个骄傲,下巴抬得老高的人,居然也是靠这种暧昧来进行一些幻想的。也许这是他潜意识的觉得那背影太镜花水月,以至于触碰到了就会化成一团虚影,就是再也看不见?也许他只是觉得这样被喜欢牵扯有趣,便如是顺遂?谁知道呢。毕竟假设统统不成立,他会成为他的姐夫,而不会成为他的伴侣。

    而周翔不一样,周翔不是镜花水月,不是一个背影。他实打实,温暖,可靠,拥有许多的美好品德,拥有许多的爱。他愿意把这些爱给他,愿意把那些美好品德都具体放在他的身上,也是一种情感的下位者态度。

    这种爱,不可以说不好,但出现的也许不那么是时候,很容易的便刺伤了去爱的人——毕竟,他拿这份爱当做一种代餐品。周翔和汪雨冬拥有相似,近乎相同的背影,就是他恋情的悲剧之始。晏明修在汪雨冬那里得不到的真实和轻易,周翔统统具有,也无怪他把他翻过身来,从后面进入他,幻想一些幻想的补全。

    晏明修太傲慢。他没被人这么如海一般的爱过,以为钻石就应该是闪闪发光的矿石,而忽视它可是来自地底,高温高压的单质碳。他轻贱的挥霍,因为觉得这个人会爱他,会一直爱他,会以与汪雨冬相似的外表却真实存在的方方面面,来喂饱他对爱的渴望。

    可是没有——他离开了。其实按理说,各中逻辑很容易想通:我以为我是你的独一无二,你却只是想在我身上看到其他人的影子。一份纯粹的爱,不会容忍这种糊弄的谎言。周翔爱他,是情绪上满心满眼的爱。可他也爱自己,来源于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照料,来源于在人群中摸爬滚打,还是找到了自己舒适的生长环境。他不忍受自己这样认真和珍贵的爱被这么轻贱,也不忍受别人轻贱他认真付出的爱。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头都是头痛。不过因为晏明修还要占一些家世的优势,周翔割不了那头,只得自己逃开避开,去试图探寻一条新的道路。

    却没想到那是死亡的轻吻。

    晏明修拥有了一个翻来覆去,不断加深的伤口。像楔子一样,起初只是戳破一些胸口的皮肤,后来愈来愈深入,等到它贯穿了那能为爱而跳动的心脏,他与这些回忆便都活不下去了。他如何活下来?反刍。反刍甜蜜,一小粒一小粒的嚼碎,以减轻一些疼痛。那个大师告诉他,他的翔哥现在算不上活,也算不上死。他想:多像薛定谔的猫。他和他的翔哥在此刻多么相似,都是那么的薛定谔,都是那么一只不知死活的猫咪。而盖子会不会打开,是早就死去,还是真想大明后死去,却又是不得而知了。

    他那时候多么渴望周翔再来爱他。犹如他们第一面,他带回他,好像带回一只淋雨失意的猫咪。他多么需要他的爱来滋润他,多么需要他的爱来缓解他的痛苦和懊悔。可就是找不到,那个实打实的周翔成为了真正的镜花水月!他的翔哥会在哪一寸的小盒子里薛定谔呢?既然这样,他是不是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那么周翔从盒子里出来后就可以看见他,就可以找到他,就可以知道他的歉意,就可以知道他的爱。

    多久呢?好像不是很长。三年,小学才过去一半,初高中轮替,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但那活像一千多个世纪,晏明修在这一千多个世纪里独活,好像被抛弃的猫。于是弃猫效应也一同体现和生了效,让他循着这条路去走,去挽回,去把自己的爪子和牙齿磨平,去舔顺自己的皮毛,成为他的翔哥心中符合想象的晏明修。

    对的,一种自我麻痹。晏明绪都没办法,也更指望不上晏明媚,只得把自己磨成另一种996社畜,避免他的蠢货弟弟再继续做出什么蠢事来。

    但俗话又有说,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无论什么原因,那个人本来是要避开自己的,但他捕捉到了那个刹那瞬间,抓住了他的手,抓住了那个相似到可怖的灵魂。

    他有时会想:真可笑。他靠周翔的爱来幻想汪雨冬,现在又要用这个周翔来幻想他的翔哥。兜兜转转,好像他就根本没什么资格来享受他人的爱。可他多想被爱,多想找回翔哥那双温柔注视他的眼,找回那个温暖的怀抱。找回他的错误。

    他渴望听到周翔说爱他。无论是那个周翔,还是这个周翔。他渴望被周翔所爱。谎言也没关系,他祈求这么一个喘气的机会,所以他许多次对那个周翔说,说你爱我。

    太像了,确实太像了。几乎要成为一种一模一样的相似,这种毒素一样的温情……哪怕并不纯净,建立在金钱与肉。体关系,建立在包。养之上,带有一些嘲讽和讽刺,那个人说,我爱你。

    他想笑,但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他时刻割裂拉锯,一半沉溺,一半清醒得要命。前者让他享受这个谎言,后者严厉的告诉他,无论如何,这都没有意义,因为特殊的那个人已经死去了,甚至,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他从背后环着对方,一辈子也看不到,在那棒读一样,甚至带有一些淡淡嘲讽的“我爱你”里,却是拥有一双明亮的眼,一些复杂的情绪,半真半假的。它背对着他,违着心,顺着心,重复他的话一般,对他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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